“地下北京”的生存与梦想:探访地下群租客现状

2015-01-30 15:29:29来源:新华社

杜宇丽喜欢看江苏卫视的《一站到底》,这是一款常让观众觉得自己比选手聪明的百科知识问答节目。最终获胜的答题者将带走丰厚的奖品。杜宇丽回到学校的愿望非常强烈。老杜打算以后自己给女儿做针灸治疗,为此他阅读了不少资料。事实上,老杜每个月3000元的工资,加上妻子经营小吃摊的收入,很难再来北京进行手术。

旅馆门口属于一位王姓菜贩的“地盘”。她在地下室楼上租了一套两居室,自家三口人挤一间,另外一间租了出去。城管时不时过来巡查。王姓菜贩能在15秒之内将菜摊“打包”并快速消失在巷子里。

一对老夫妇,因为城管拉走了他们用来给儿子占车位的旧椅子,和城管激烈争吵起来。社区民警、街道干部闻讯赶来。邻居们借机抱怨小区道路成了医院停车场,停车费却和他们无关。

开发商老戴是住在北京地下旅馆的另类。

老戴到北京上访,排了四小时队,只和接访人员谈了一分钟。天色已晚,一位裹着白色围巾的年轻女子热情地迎了上去。老戴被带到天坛医院往西4公里的开阳桥附近一家地下旅馆。位于北京南二环边上的国家信访局人民来访接待室在这家旅馆和天坛医院的中间位置。

旅馆暖气给得很足,老戴冻了一下午的脸变得红一块白一块。他说自己借高利贷被人下了套,赢了官司却要不回钱……说到某些人的名字,老戴激动地吐着脏字,盐城口音越来越浓重。

地下旅馆住一晚上50元,不及开发商一包烟钱。他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准备将就一晚就走。“白围巾”是旅馆的业务员,她极力挽留老戴,建议他去中纪委试试。她还成功推销出一项“增值服务”——300元把信访材料上传到最高检网站。

3个河南口音的中年男子在旅馆里住了一个月。晚餐时间,桌上摆起香蕉、啤酒和方便面,烟头插满了烟灰缸。“白围巾”还想再安排一个人住进去。

室外气温降到了零下5摄氏度,“白围巾”不停地哈气搓手跺脚,等待下一个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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